光華論壇

2022/11/21 中共透過伊斯蘭社群媒體進行新疆議題輿論戰

      今(2022)年9月7日,中共外交部發言人毛寧,指稱吉爾吉斯總統扎帕羅夫近日受訪,除談到對中國共產黨得到人們支持的理解,也高度評價「一帶一路」建設。同年8月25日,位於吉爾吉斯首都比什凱克「歐洲安全與合作組織學院」,發布多年觀察研究報告「面向西方邊陲的管理觀點:中國在吉爾吉斯的資訊行動」,報告主要在研究中共媒體企事業如何使用手段,製造對中共有利的積極報導、散布有關美國與西方的負面政治觀點,壓制或屏蔽有關中共與中亞之利害關係,以及新疆地區維吾爾和其他穆斯林少數族裔再教育營之報導。值得注意的是,當國際社會高度關注中共外交擴張政治影響力之際,中共正採取媒體企事業,做為國家代理人之次國家級影響力行動手段,不僅對中亞周邊國家擴張影響力,也對西方先進民主國家進行次國家級影響力行動。顯然,中共正採取兩手策略,透過伊斯蘭社群媒體進行新疆議題輿論戰,以反制西方譴責,後續動向引起關注。
    「面向西方邊陲的管理觀點」報告指出,中共主要是以「有錢能使鬼推磨」來形塑其所偏好之觀點。因為,吉爾吉斯媒體資金匱乏,中共既有充沛資金進行投資,也用來建立政商關係、控制聯絡路徑和遊說機會,更能夠制約對中共所做負面報導,導致有關中共的積極報導充斥媒體空間。中共影響當地媒體最主要作法,不僅在吉爾吉斯媒體發布資金合作和報酬內容,擴大中共媒體在吉爾吉斯的存在,甚至操控當地社交媒體網路,以及藉線上網紅來幫助散布訊息。同時,中共外交部門也給予更多權宜措施,不僅中共駐比什凱克使領館,藉由安排免費報導旅行、提供資金和諮詢,來協調當地媒體就中共方面做有利報導,或對制約中共負面報導者,給予鼓勵報酬措施。尤其,該使領館針對吉爾吉斯記者,對嚴格管制之新疆,提供特別旅行採訪行程,讓記者報導新疆理想化景像、繁榮村莊和發展項目。相關報導經吉爾吉斯媒體機構發表,一方面,是企圖改變國際社會與伊斯蘭社群對新疆刻板印象;二方面,係意圖迷惑吉爾吉斯大眾,並對西方傳媒報導新疆再教育營危害人權訊息,產生不信任感。而今,中共自2000年代初期以來,一直引領操控吉爾吉斯媒體公司協議。這些協議包括允許在地媒體再製大陸原版內容,以及製播時尚、科技、財經和旅遊等具體內容。據吉爾吉斯外交部2022年公布清單顯示,有3家中共媒體公司在該國註冊,包括《新華社》、《文匯報》和《絲綢之路觀察》。另外,還有《德隆電視臺》、《陸橋》等私營企業,亦參與吉爾吉斯事業經營。
     對於中共如何操控輿論戰,「面向西方邊陲的管理觀點」報告歸納發現:(一)盡可能壓制媒體的關注;(二)製造能夠迷惑觀眾的其它報導;(三)即使操控手法未必能說服任何人,但卻能讓人懷疑對中共的相關指責,反而成為最有效的操控方法。同時,報告也指出中亞與大陸西部接壤,向來是中共地緣戰略優先要務,中共並同時尋求建立其政治經濟影響,加深與當地菁英、軍方關係,並藉「一帶一路」基礎建設項目進行投資。而今,相較於過去幾十年前,中共在中亞影響力正呈指數級增長,因為經濟機會是中亞國家尋求與中共建立更緊密聯繫的重要驅動力。中共領導人在中亞地方層面相對更重視金融外交,而不是軟實力倡議,中共優先考慮獲得能源供應和過境路線的戰略定位。報告旨在凸顯中共與中亞接觸和擴張影響力手段,尤其是針對吉爾吉斯,甚至已不再侷限於當地,更在爭取與中亞廣泛社會領域建立關係。顯然,對資訊空間的輿論戰操控,正是中共在中亞擴張的關鍵部分。習近平在後疫情階段與中共召開20大前夕,選擇出訪中亞地區,正反映大陸對當地之影響力不僅正在質變,甚至意圖透過伊斯蘭社群媒體,對不利於中共的新疆議題報導,進行反制西方譴責輿論戰。
      中共對新疆伊斯蘭社群不當拘留或再教育之議題,不僅國際研究專業人員和西方政府持續關注,其中最有服力者,可見諸「歐洲安全與合作組織學院」,不僅得以對此議題做近距離觀察,尤其藉由伊斯蘭社群族裔連結與斷鏈情形,更能做出貼近真實的評估。據該學院評估,中共在新疆等地,大規模且系統性拘留已近一百多萬維吾爾、哈薩克、吉爾吉斯和其他地區伊斯蘭社群族裔。然而,中共仍堅稱需要藉由再教育營,打擊防制當地極端主義,並否認侵犯人權。但從有可信的證據顯示,再教育營曾使用酷刑、強迫節育和其它侵權行為。儘管中共意圖透過伊斯蘭社群媒體,反制對其不利的新疆議題報導。然而,不僅外界對中共制式宣傳說法仍有疑慮,而且中共操控當地媒體的手段,要能適應伊斯蘭社群喜好,依然有困難。因為,中共對全球媒體社群經營,依然很不成熟。而且,中共海外傳媒經常照搬大陸內部模式,甚至拒絕傾聽為他們工作的當地民眾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