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4/02/18 2024年中共打擊環境資源犯罪情勢不容樂觀

       2024年1月12日，中共公安部官網發布一份專文，專文標題為：「公安機關依法嚴厲打擊污染環境犯罪，助力深入打好污染防治攻堅戰」，形式上是宣稱公安機關要深入學習，並貫徹習近平在2023年7月17日「全國生態環境保護大會」上的講話，徹底落實打擊環境資源犯罪。實質上，檢視這份專文內容卻可以發現，中國大陸環境資源犯罪情勢依然嚴峻。不但污染大氣、水體、土壤犯罪活動以及環境領域弄虛作假等，單就以2023年主要大案件來看，包括了：北京通州李某等人篡改監測資料污染大氣案、浙江杭州某環境科技公司非法排放汙染水體案、重慶南岸某電鍍廠非法傾倒危險廢物污染土壤案以及江西九江某環保科技有限公司環境影響評價造假案等案件。由此可見，當前中國大陸環境資源犯罪情勢仍然不容樂觀。
 
       回顧2023年11月16日中共生態環境部，就曾公布第十六批生態環境執法典型案例，其中包括7起打擊危險廢物環境違法犯罪，主要是為了警示震懾環境違法犯罪活動。值得注意的是，同年10月22日，中共全國人大常委會會議，首次對「一府兩院」，也就是人民政府、人民法院及人民檢察院的環境資源犯罪同一主題3個報告，進行史無前例的開展專題詢問。不僅表明當前中國大陸生態環境和資源保護領域出現嚴峻情勢，更讓執法、審判和檢查工作，面臨「如何有效打擊環境資源犯罪、如何把握好高品質發展和高水平保護的關係、如何進一步做好法律監督工作」的嚴肅挑戰。事實上，這個嚴肅課題反映著中共跨部門大力懲治多年的沉痾，還需要更充分的公民意識與友善環境態度，才可能標本兼治。
 
      從2020年4月以來，中共生態環境部就聯合最高人民檢察院與公安部，集中展開嚴厲打擊危險廢物環境違法犯罪，以及重點排污單位自動監測數據弄虛作假的違法犯罪專項行動，查處以篡改和偽造監測數據為主要手段，逃避生態環境監管的違法犯罪案件。當時，生態環境部整理出6個重點查處典型案例，包括福建南平綠康生化股份有限公司篡改偽造監測數據等案，發現有自動監測設備運作維護人員向排污單位傳授篡改、偽造監測數據方法；有排污單位負責人縱容、指使單位人員篡改及偽造監測數據等行為，違法行為性質惡劣而且後果嚴重。由於這些環境違法犯罪樣態，已經不是一般性的環境污染或資源危害等行為，而是出現性質惡劣的內神通外鬼之犯罪手段。正因為其具有特殊與高發特性，從而始終引起專家學者的高度關注。而今，在持續懲治4年後，2023年生態環境部公布生態環境執法典型案例已經達到了16批次，不僅說明懲治環境資源犯罪猶如「七年之病，求三年之艾」；同時也表明環境治理議題，已經上升到中共中央的政治議程。
 
       由於中共是採行黨國體制，從「全面加強」到「防治攻堅」，即使可以用政治運動方式來打擊環境資源犯罪。事實上，也意謂著污染防治觸及的矛盾問題，層次更深領域更廣，要求也就更高。中國大陸要進入新發展階段，不僅還需要深入污染防治攻堅戰，也表明仍然要致力解決的污染防治中，存在的思想認識不夠深、治理能力不夠強、改善水準不夠高、工作成效不夠穩及治理範圍不夠廣等不足與弱點。從而，也成為中共中央、國務院2021年11月2日發布「關於深入打好污染防治攻堅戰的意見」之背景因素。接續，2022年10月中共召開二十大，不僅明確指出了「民生保障存在不少薄弱環節；資源環境約束趨緊、環境污染等問題突出」，也提出「深入推進環境污染防治，堅持精準治理污染、科學治理污染、依法治理污染，持續深入打好藍天、碧水、淨土保衛戰」的政策方針。
 
概括看來，中國大陸社會群眾應該不難發現，即使中共持續多年不斷重申打擊環境資源犯罪的政治調性，習近平仍然在2023年「全國生態環境保護大會」的講話中，指出「生態文明建設仍處於壓力疊加、負重前行的關鍵期」，也表明了外部約束的情勢，要求「緊跟時代，放眼世界，承擔大國責任、展現大國擔當，實現由全球環境治理參與者前進到引領者的重大轉變」。另一方面，也突出涉及跨部門與多領域的協同難題，因為「要堅持系統觀念，抓住主要矛盾和矛盾的主要方面，對突出的生態環境問題採取有力措施，同時強化目標協同、多污染物控制協同、部門協同、區域協同和政策協同」。尤其，更暴露打擊環境資源犯罪缺乏內生動力的困境，所以習近平又指出了「外部約束和內生動力的關係，要始終堅持用最嚴格制度最嚴密法治保護生態環境，保持常態化外部壓力，同時要激發起全社會共同呵護生態環境的內生動力。」值得注意的是，打擊環境資源犯罪存在著內生問題。正如中共二十大報告曾宣稱要「堅決查處政治問題和經濟問題交織的腐敗，堅決防止領導幹部成為利益集團和權勢團體的代言人及代理人」；同時也直指眉心表示，「堅決治理政商勾結破壞政治生態和經濟發展環境問題，絕不姑息。」由此可見，習近平在2024年1月8日第二十屆中央紀律檢查委員會的第三次全會中，還得強調要深化整治金融、國企、能源、醫藥和基建工程等權力集中、資金密集、資源富集領域的腐敗，清理風險隱患，嚴格懲治「蠅貪蟻腐」。